蘇霍姆林斯基說過:“學(xué)校里的學(xué)習(xí),不是毫無感情地把知識從一個腦袋裝進另一個腦袋,而是師生間每時每刻都在進行心靈接觸”。我們做老師的要與孩子多接觸多交流,讓孩子感到老師可敬可親,這樣孩子有心事就愿意和老師溝通。有人說:“孩子的眼睛是錄像機,耳朵是錄音機,大腦是電子計算機,錄下的信號裝在計算機里儲存起來,然后指導(dǎo)他們的行動。”這就是說,老師的一言一行看似小事,在孩子中卻起著潛移默化的作用。
記得有一次,我在班內(nèi)的金魚缸里養(yǎng)了好多小蝌蚪,目的是為了讓孩子知道青蛙的成長過程。小朋友們精心照料著這些可愛的小蝌蚪。過了幾天,小蝌蚪慢慢地長出了兩只前腿,小朋友興奮得跳了起來。第二天,喝完早點,讓孩子自由活動一會兒,忽然,王子昊小朋友急急的跑過來:“黃老師,不好了,徐校芳把小蝌蚪------。”沒等他把話說完,我大步趕了過去,只見她滿頭滿臉都是水,簡直成了一只“落湯雞”,看到這種情形,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,一把拉起她,大聲嚷道:“你看看,衣服都濕了,你到底在干什么呀?真煩人。”本來正在抓小蝌蚪玩而且處于歡樂之中的孩子,一下子被嚇傻了,立即委屈地大哭起來?吹剿蓱z兮兮的樣子,我的心軟了下來,暗暗責(zé)備自己:怎么能這么著急呢?孩子有什么錯?玩是孩子的天性,孩子玩時弄濕衣服也是可以理解的,根本不能算是錯誤,不應(yīng)該為此而訓(xùn)斥孩子,尤其是在孩子玩得開心時,更不應(yīng)該給她一個當(dāng)頭棒。當(dāng)時,我只想到小蝌蚪可能會被她弄死,還要幫她換衣服,卻沒注意到孩子在玩耍中獲得了多大的快樂。望著受了委屈的孩子,我感到很內(nèi)疚。是我站在成人的立場上,剝奪了孩子玩的興趣。于是,我蹲下身來,摟過她。她抽抽泣泣地說:“我想看看小蝌蚪的后腿是怎樣長出來的。”我真誠地對她說:“對不起,是老師錯了,你再玩一會兒吧,把你的發(fā)現(xiàn)告訴老師,好嗎?”徐校芳小朋友望著我,掛著淚珠笑了。
作為老師要努力保障這種環(huán)境的存在,耐心地等待孩子的每一個進步。以前我總是不能平靜地對待每一件事情。“你應(yīng)該這樣做!” “你應(yīng)該那樣做!”“這樣做是錯的!”“那樣做才對!”這些話是我面對孩子們的錯誤時慣用的,雖然有時還真能奏效。但是,我慢慢地發(fā)現(xiàn),這種方法是極其錯誤的,F(xiàn)在,我逐漸地明白了,幼兒的“學(xué)”比老師的“教”更重要。其實,如果我們能靜下心來,耐心聽完孩子的“訴說”,我們一定會得到理想的答案的。
隨著孩子們一天一天地長大,孩子們不聽話的次數(shù)也越來越多,有時甚至有意跟老師對著干。
我班有個孩子叫浦澤,總愛搞破壞,孩子們經(jīng)常告他的狀:“老師,浦澤把我的畫撕掉了。”“老師,浦澤把我搭的積木推倒了。”“老師,剛才浦澤小便時在我肚子上沖了一拳。”“老師,浦澤把我的辮子拉散了。”一段時間下來,小朋友都不愿和他玩了,他自己也很不開心,越是沒人跟他玩,他就越想搞破壞,越是搞破壞,就越?jīng)]人跟他玩。他的行為實在令人生氣,有時氣極了,我就告訴他爸爸,讓他爸爸用武力把他征服了,脾氣好了一陣之后最近又“老毛病”犯了。我也明白用武力來壓他是一個很不可取的方法,他口服心不服,就連認(rèn)錯都是大著嗓門氣沖沖的,根本沒效果。而我的大嗓門也只能暫時鎮(zhèn)住他,嗓門的高度終究是有限的,爸爸打他也只是讓他暫時屈服,終究有一天他會有一種錯覺“誰的拳頭厲害,誰就說了算”,那豈不更加害他了嗎?但對他放任不管,聽之任之,又怕他養(yǎng)成諸多不良惡習(xí),最終走向歧途。如今的老師確實難!
偶爾在一本雜志上看到一篇關(guān)于提倡“換位思考”的文章,覺得挺有意思的,我的腦子里突然產(chǎn)生一個念頭:何不對浦澤也來個“換位思考”?那天放學(xué)后,他媽媽有點事要晚來接他,趁這個時間我把他叫過來,問他:“你想和小朋友一起玩嗎?”“想,可他們不跟我玩。”怪別人。“那你知道小朋友為什么不愿和你玩呀?”“知道,我總是弄壞他們的東西,誰叫他們不跟我玩的?不跟我玩,我就也不讓他們玩。”講得還挺明白的。“哦,原來你是想和小朋友一起玩呀,可小朋友怎么知道你是這么想的呢?他們看到的是你總是在做壞事,你想一想,要是別人把你的畫撕掉,你愿意嗎?”“不愿意。”“把你搭好的積木推倒,你愿意嗎?”“不愿意。”“那你愿意跟破壞你東西的小朋友玩嗎?”“不愿意。”“所以,小朋友都不愿意跟你玩,你明天試著去跟他們道歉,他們一定會原諒你的。”他很懂事地點了點頭。第二天,他真的這么做了,小朋友們也原諒了他,紛紛表示愿意和他玩。雖然有時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,但每次他都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,我就每次對他進行換位思考,我相信他會慢慢地完全改變過來的。